老托

跑路人ing

一次糟糕的醉酒

ooc,无逻辑矫情的激情短打

cp浓度极低,但还是打了cp的tag(跪)



傍晚时分,肖鱼急匆匆地从自己的小面包上下来,在锁门之前还特意弯下腰瞅了眼地上的白线。他技术实在不算好,不过今天可能是自己的身体见他太辛苦,给他加了个buff。


起身朝前走了两三步,就看见一个人影不站在路灯下等人,偏偏离着路灯老远地给他一个劲挥手。肖鱼心里骂了两句,但脚可是跟了上去,嘴里也嘟囔着:“老秦!别挥了!跟个雨刷器似的!”


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接过商辛递过来的水,肖鱼这才缓缓放轻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其他人比他早到,气氛已经烘得差不多了,不过估计他们这帮孙子本来是想着怎么都得狠狠灌一下迟到的肖鱼的。但看见他那灰白着一张脸,眼下一大圈的乌青,几个人都咋着舌没好意思抬酒杯。


肖鱼抽了双筷子,拿着茶水开始冲洗,今天算是个大团圆,他们这帮地府的小法师都来了个遍,胖鱼,马潮,谢小娇,牛犇,还有的就是他们这帮师兄弟。心里默默念着对应想名字,肖鱼的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定格在秦时月身上。


老秦啊,老秦,肖鱼再念了第二遍,随后端起酒杯,向众人一示意。他刚刚开口要说几句吹水的话,其他人就先嚷道,赶紧喝了,都这么熟了谁听你吹屁啊!


“鱼哥,”转了一圈的酒,马潮明显有些上劲了,嘟嘟囔囔地凑到他跟前,“不是我说啊,这年轻是好,但是你不能放纵自己啊!你看你现在虚的……”


肖鱼都快气乐了,怎么的,你把哥们当什么人了?他自己杯里见了底,也没人说给他续上,他顺手把旁边老秦的酒给拿了过来,一举杯,“别特么乱说话,我是去做任务去了,再说了哥们这么正派的人,那是脱离了三俗的斗士.........”


旁边正和人划拳的老秦插了句话,“这位斗士,你特么高尚,你特么顺别人酒喝啊!”


肖鱼没理他,一仰头把底下那点也闷了,“嘭”的一声放在餐桌上,“来!倒酒!”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可能是同为小法师的默契,也可能是一群混不吝的家伙们闲得蛋疼。他们这一帮子人总得在任务结束后喝上这么几盅。而且现如今红雨当道,几乎每个人都是,任务一个接一个地没停,偶尔在附近见到了,就相视苦笑一下,看着对面那货的憔悴样心里才好受点。


等凑够了一桌人,都闲下来了,才开始在酒桌上互倒苦水。美其名曰,“论现当下我们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研讨会”,简称“我先失言”


有些人啊,喝了酒就上脸,上了脸就开始上劲,上了劲还不够还有脱了上衣的。偏偏不巧,这包厢里就有。


宋平安就不说了,他还算好了,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啜泣,可他对面的胖鱼就不一样了,没说两句话,没吃两口菜,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干嚎啊。呜呜没两声就开始“造孽造孽”的申冤,给自己鸣不平,那感染力是相当的。马潮本来啥事没有,还有点懵逼,坐他旁边听了会他悲惨的经历,都给他感染哭了,一边抽着纸巾一边嘴里嘟囔着,太难了.....也不知道他是说什么太难了。


肖鱼埋头吃着菜,一边填饱肚子,一边从鼻子里哼出几声“嗯”以示赞同。秦时月凑到他身前,下巴戳在暗红的桌布上,胳膊肘捅了下肖鱼的腰。给肖鱼激得一弹,差点一口饭喷他脸上。不过就算老秦不这么作,他都想喷他脸上。


肖鱼也不跟他废话,抬脚就蹬了回去,“你别老跟个流浪狗似的盯着哥们碗里的,要吃自己夹。”


老秦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肖鱼靠着的椅背,整个人往后一缩,完美躲过。他索性也不蹲着膈应人了,站起身往肖鱼肩上一搭,“我说你是真来吃饭的啊?”


肖鱼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又夹了口菜,“饿了就吃,先让我垫垫肚子。”


可能是因为灌了自己几口酒的原因,他那肾虚般的脸色终于红润了起来,两人一碰杯,开始对骂。他们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毫无缘由.....嗯,也许有几分原因的开始对骂,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是都在心里划过一个问题:怎么肖鱼这次单飞了,自己一个人去干了任务?不过在酒精和一片喧闹的作用下,所有思绪烦恼都化作了一抹滚烫,咽进喉咙,滚进胃里。


肖鱼喝得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几杯啤的,这放在一群人里实在不算什么,可是他实在是困,再加上包厢里的暖烘烘的,意识也就随之发散了。


他不是没自己出过任务,而且自己出个任务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他把装花生米的盘子拖到自己跟前,扒了几口扔嘴里。看着桌子旁瘫倒的一片,他没有来得舒心,再难的任务,他不也能摇人吗?


那为什么这次又自己溜溜地当独行侠去了?肖鱼看着秦时月,他正好也瞪着肖鱼。一时间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位菜市场大妈突然熄了火。在其他人的喧闹声中,唯独这两个人在沉默着。


“臭鱼,”老秦果然先憋不住了,拍掉肖鱼夹菜吃饭的手,“你出任务怎么不带我玩呢?”


肖鱼白了他一眼,继续夹了口菜,“这次任务又不难,我老大难得当了回人,干嘛还得捎带上你自找麻烦?”


终于,新一轮的争吵冒了头,这样才对。肖鱼心里想着,他和老秦如果不吵几句那是真的不舒服,就好像是人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肖鱼和秦时月,就必须互坑必须扯皮。


肖鱼自认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偶尔回忆起曾经忧郁文青的劲来,他在某天,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他非常依赖老秦。


神经病。他又闷了口酒,刚刚放下杯,老秦就把一瓶啤酒开了盖,指着他说,来,咱俩吹瓶。


这个结论比起突然得出,倒更像是日积月累最后到达一个阈值,即将突破的阈值。肖鱼在这最后一刻才感觉到,自己心中莫名的情感,他觉得自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老秦是条野狗,栓不住,他也懒得栓,从前他们之间还有一丝明显的线:老秦需要功德值,所以他们俩搭伙。


如今呢,老秦屁股上最近的火灭了,束缚完全消散。他的执念,那个梦中反复出现的人影,背后的巨手,都告一段落了。一开始肖鱼还没觉得有什么,还是有一次任务,两个人回家的道上闲扯时老秦提到的,“虽然现在哥们不急需功德值了,但咱们还是老规矩,对半啊!”,他才突觉心慌的。


他感觉自己与老秦那条明显的线消失了,或者是变得若隐若现,他若是不能仔细看见,随时有可能被绊倒。


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发觉自己依赖的人随时有可能跑路,肖鱼看着眼前依旧笑着的老秦,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在一张脸上同时展现出出“贱得招人打”和“英俊逼人”两个特质。他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独独,对这个泰迪日的老秦,产生了依赖感。


他也不是刚出炉的新鲜菜鸟了,做个任务的一个人自己瞎几把折腾。现在哥们弟兄姐姐妹妹的,拖家带口一人吐口唾沫都跟下雨似的。


想着唾沫,老秦叭叭叭地还真朝他脸上啐了口,那肖鱼自然是当仁不让,两个人很快就拉扯着躺地上撕把起来了。


肖鱼想得多,他又是脑子很灵的人,擅长一心二用,心思很快又回到了之前忧郁文青的状态,虽然鱼斗士现在还在与秦时月做斗争中。


看着老秦扭曲的面庞,他突然就想叹气。随即又感觉不耻起来,他现在处于一种混沌又清醒的状态下,一边觉得脑子昏沉一边又不停转着弯。他恶狠狠地扯着老秦的头发想,老秦是个病毒,或者是那种广告上不小心点到的游戏,不知觉就安在了手机里。听起来还有点像地府智慧生活APP,更可气了,他也朝老秦啐了口唾沫。


这种小游戏没什么营养。


但也有一种人,一种傻缺,会点开游戏,然后开始在屏幕上点点点。最后边玩边骂着烂,别人说,你干脆别玩了!这多糟心!可他呢?他不仅没停,还巴巴儿地给游戏充了钱。


靠!


肖鱼觉得烦,不知道在烦什么。他也没空想形容词了,因为他和老秦的撕吧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这时只听见那边嗷嗷哭得两个人撺掇好了似的,齐声高呼:“太难了!”


........


等明天再醒来,肖鱼只觉得自己身上压着石头似的,睁眼一瞧,他就又把眼闭上了,双腿使劲往上抬,腰再一使劲,拧巴着拧巴着,艰难地从胖鱼身下扭出来。


好在胖鱼没有睡觉搂着个啥的习惯,不然肖鱼就得当场报废在这。


站起来喝了口水,俯瞰了一下战区情况:谢小娇已经走了,只剩下几个大老爷们,马潮扯着桌布在桌底打鼾,宋平安倒在椅子上,商辛脸贴着地横在过道上,而老秦呢,老秦撅着个腚对着墙跪在桌子上,脸还埋在一盘馒头上。


看着这群人没出息的样子,肖鱼抹了把脸上黏着的菜叶,嘴里骂道:“一群酒鬼!”


招呼来服务员小妹,本来想拿着其他人的钱包付钱,没承想搜刮了一遍,这帮孙子是一个都没带。又一想现在信息时代,刚准备掏个人的手机用,就看见服务员小妹尴尬地笑,一指地上几位行为艺术品,“大哥,你朋友这个人隐私保护得都挺好的,一不露脸二不漏手的。”


肖鱼........


最后还是肖鱼付了钱,他还以一己之力将几个人抬上小面包,进货似的拉进了精神病院。


他把人堆在医院门口的空地上,拍完照后抽空点了支烟,虽然不踏实,但睡了一觉还是舒服多了,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他想了想,觉得以后出任务再单飞确实不太好。


管他其他什么的呢,这有免费劳动力不要,那就亏大发了。


正巧碰见刚从宿舍楼里出来的谢小娇,还没打声招呼呢,肖鱼就被她一句噎住了。


“小鱼,你笑得这么恶心干什么……矫情死了!”


这时肖鱼才发现,自己刚刚盯着地上那一坨人的时候,嘴角带着点矫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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